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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路上&谜师、谜友、谜谊(风为谁起)
发表日期:2017-12-28 9:37:50 阅读人数:264添加收藏

——关于美江杯的记忆

引子
  不知不觉,从石狮回青已近一月。
  忙的时候忙,懒的时候懒,写东西的欲望,就一直压抑着,感觉腹有万语,却又难言。
  再不写,我怕有些事就会忘却,毕竟我很擅长遗忘,如书和影视,可以二刷三刷,反正情节没记住多少。我都怀疑自己记忆力再下降一点,就可以作别谜途了。
  扯远了,还是趁着脑子没完全垮掉,从没遗忘的部分扯起。

启程
  山东的组队,颇多波折。
  最早一直是周昕大哥在张罗,他因要出国,确定无法参赛。我则因为新房装修,也想如之前般拒绝师友的好意,继续“宅”在青岛,忙活自己的小家庭。
  可是后来,省内师友各忙各事,居然只有两位报名。二缺一,我不禁有些动摇。经苏老师再度相邀,我开始考虑组队参赛。
  说服阿离的同时,其实我也在说服自己。毕竟对于一年只玩两次杯赛的我,要去参加现场,便如让乌龟参加F1,后果如何,不言而喻。更重要的是,新房装修已至紧要关头,我们家那位甩手掌柜,从始至终,去的次数只手可数,我着实不太放心。
  然而,开阔眼界、结识新朋旧友(没错,网上认识的旧友,也得再认识)的欲望,毕竟占据了上风。估计阿离也是如此,于是我成功有了两位“小伙伴”——阮兄和阿离。
  24号早上,洗去了头一天晚上忙到九点落在头上的石灰、腻子粉等等物件,我赶紧开车去接阮兄和阿离,中午乘机。
  齐鲁三人行,踏上征程。

队友
  阮兄虽是我手机猜谜认识的,却是一位典型的传统谜人。制谜手法简洁老练,运典娴熟,信手拈来。阿离则是谜界“网红”,忙碌于各大Q群及鲁阳诸赛。
  他们二人,一于地方俯身深耕,作为非遗继承人,开拓临沂谜业;一于网络东奔西走,作为谜事联络员,通达谜情谜讯。其实都比我这个谜途散客对灯谜做出的贡献多。
  我们之间有着灯谜这个共同爱好,自然就有着聊不完的话题。旅途不寂寞。
  不过同样的旅途,阿离的感受,可能比我和阮兄要坎坷得多。
  晕机,是阿离的第一道难关。我见过晕机的,没见过晕得这么厉害的。阿离一直说脑袋涨痛,便如行者受制于金箍,我欲身替而不能。
  调向,俗称找不着北,是阿离的第二道小关。入驻酒店的第一天,我和阮兄用过晚餐先下楼,阿离迅速而“顺利”地迷失了自己。经电话沟通未果,阿离“大巧若拙”,返回原点,我们才成功会师。我猜这也给她和仙子、花人的交流增加了许多谈资。
  此后的几天,我们一直不敢离阿离太远,怕“丢人”。
  饮食,是阿离的第三大难关。淄博,在山东属内陆地区,阿离接触海鲜自然就少,竟至于不吃。于我来说是莫大的享受,于她来说便是莫大的痛苦。我头一次对自己的吃货属性倍感欣慰,也对阿离的肠胃受屈倍感同情。
  阮兄,既是我的队友,也是我的舍友。我们有永远聊不完的话题,许多对灯谜的看法不谋而合,但他比我有着更宽广的实验土壤,这是我所羡慕和敬佩的。
  我们总是聊至深夜,又很早醒来。我在石狮三晚的日均睡眠不足四小时,倒有两晚是拜他所赐。

石狮&石狮诸友
  进入酒店,我认出的第一位师友,是林清富老师。他和照片上一样,有着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娃娃脸,笑容可掬。无独有偶,苏荣灿老师也有一张“喜相”的面孔,笑容灿烂,让人对石狮的热情,触“脸”可及。
  两位会长虽然笑起来像弥勒佛,不紧不慢,但做起事来,却又是另一番景象。整个美江杯,从灯谜悬猜、聚天南海北英豪,到勇者闯关、押分玩刺激,个人抢猜赛、男女混猜各算分,团队竞猜、群雄争霸,玩出了好多新花样。即使我这个初次参加现场谜会的人,也能体会出其中的不易。任何一个环节的失误,都可能导致比赛的中断,乃至瘫痪。但是石狮搞得有条不紊,井井有序。这样的顺利,无疑凝集着石狮谜人的心血。
  石狮诸位师友中,有好几位我都或多或少在网上打过交道。如林清富老师和阿雅,都是鲁阳杯联赛中我的队友(猜的时候我基本在打酱油)。美江杯期间,阿雅自带“喇叭”功能,每当我们需要转移阵地的时候,她都要运用狮吼神功加以提醒。我觉得主办方应补发她一份音响钱。在离开石狮的那天上午,阿雅还领我们在古街购买了返程礼物,请我们品尝了当地特色小吃牛肉羹。饱受海鲜“荼毒”的阿离,意外吃得很HAPPY,至今感激阿雅的这份盛情。
  又如风度翩翩的雪山飞狐黄松榆黄兄,他和男子个人抢猜冠军颖炜,都和我在中华国粹网灯谜版担任过和担任着版主,同属“国粹帮”。黄兄的谜如其人,非常帅气,美江杯的很多赛题便出自他手,质量有保证,猜着也过瘾。
  此外,在第一晚的各省悬猜中,我“偶遇”了“随意的风”林怀羿林兄。我在山东区特意悬了几条有难度的谜,乐享清闲。不料被他连射数虎,还自称是刚接触灯谜的初学者。让我对这位“大忽悠”印象深刻。在赛场,我还认出了幕后工作者蔡隆猛同学,他的谜号很猛,叫猛龙,猜射水平也很猛,我在Q群主擂时见过他的不凡身手。
  至于纪培明、林志攀等几位老师,我都曾欣赏或评析过他们的谜作,可谓谜熟人不熟。我的总体感觉是,石狮的谜很棒、谜会很棒、谜人很棒,饮食也很棒(估计阿离对这一点会存疑)。
  这,是一个很棒的地方。

谜师、谜友们
  美江杯上,我初见许多在谜界如雷贯耳的大腕,也遇到不少神交多年素未谋面的老友。骨子里有些腼腆的我,并未尽数上前攀谈。这里,限于篇幅,也只能择几位描述一下。
  首先要说的是蔡芳老师。在谜界,我佩服的老师很多,但视为“偶像”的,却不算多,蔡老师绝对是其中一位。蔡芳老师的大名,我是从学谜伊始便知,但真正视为偶像,却在2012年左右。那会儿我心血来潮,写过几篇灯谜论文,然而限于理论知识匮乏,言语总难尽兴,每次都需临时抱佛脚,查阅其他老师的表达,如赵首成老师、蔡芳老师、郭少敏老师等等。他们各有特色,文尽其妙。蔡芳老师给我的感觉是,他的脑海中有一个非常完整的灯谜理论体系,写的东西实用详尽,言之有物,释理透彻,读后特别受益。所以在笔答结束后,我抓紧时间跟偶像攀谈几句。蔡老师干练幽默,还送我一本94版的《桂岭商灯录》。仅此一书,不虚此行。
  再说一下猫哥缪锦灼。猫哥的谜艺我素来佩服,在制谜时还有幸撞过他的“先复制,然后粘贴(点赞)”。做完后,我习惯性搜了一下,才发现猫哥早凭此谜拿过奖了,不禁叹服。猫哥来自福州,而我的灯谜处女行其实也差点给了福州。因为福州的高定群高兄曾邀我参加一个活动,后来活动因故取消,未能成行。福州的灯谜搞得真是好,包括日常练兵,听猫哥介绍,令我心驰神往。他送我一本《谜网聚缘——第一至四届全国网络灯谜现场谜会合辑》,我特别喜欢。书中大部分谜作我早已拜读过,重温依然受益,那些十多年前的谜作,凝结着智慧,即使放在今天,依然闪烁着前瞻的光辉。好谜如陈酿,历久弥香。
  猫哥谜号是“大脸猫”,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脸比较大,但跟他合影我却不怵,因为我的脸也不小,只不过他是圆脸,而我是方脸。这让我想起颖炜的那个玩笑谜,“一方面……另一方面”,谜面是把我的脸和阳光(龚志颖)的脸放在一起。我觉得这个谜虽然有趣,但扣得不够切。因为阳光我也见过了,我的“面”够“方”,他的“面”却不够方,他比我帅。
  说起颖炜,他的夺冠,我是有一点意外的。因为我虽知道他的猜功厉害,却没想到这么厉害。尽管这届谜会有很多高手缺席,但阳光一直是我心目中的一号种子。因为我和林老师、阿雅都曾在鲁阳杯抱过他的大腿。如果不是他的大腿够粗,那次我们的成绩绝对会垫底。
  就在颖炜比赛前,我拉他合了影,所以当他夺冠时,我开玩笑说是我给他带来了好运。这当然是强行贴金。每一个冠军的获得,少不了平日的付出,也包括女子冠军仙子夏青。
  美江杯上有好多巾帼女将,如不说、仙子、花人、雪心、灯火、杯杯、心姐、恋、豆芽等等。上帝有时很吝啬,有时又很慷慨,他既给了女谜人们姣好的容颜,又给了她们聪慧的头脑。我不禁想起自己在2011年光棍节做的一条谜“初见姑娘便着迷,认定最终在一起 (男光棍谜手愿望)娶女谜人”。那会儿我还单身,自是有感而发,但在女谜人比大熊猫还稀有的彼时,这无疑是个奢望。最终,我的愿望实现了2/3,没“娶女谜人”,“娶”了个“女人”。
  我对众女将既熟悉又陌生。熟悉是因为她们的靓照我在各大谜刊见过多次,陌生是因为私下一个都没见过,这其中就包括“认识”超过十年的灯火姐和恋。
  我是2006年左右开始玩谜的,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灯火姐。2007年,我在Q群主擂的第一场谜会,也是在她的落梅群里主办的,对我而言,意义深远。她和我的另一位好友至善兄,都是南通谜人,这让我对南通有种天然的亲切感。这次同样来自南通的,还有秦向前和沈玉泉两位老师。沈老师的身高目测在187CM左右(纯属参照我自己的身高推测,不知距离真值相差多少),应是美江杯第一高度了。
  恋是个上海姑娘,却拥有北方女子的性情,聪慧、细心而爽朗。当年我对她最深的印象,就是她张罗众人玩联想,风风火火,乐在其中。我们直到最后一晚,才合影聊天,加上小聪他们,往事历历在目,话匣打开,便刹不住。十年光阴,恍如弹指,当年的我,当年的他们,竟仿似从没改变过。而他们的形象,与我当初认识时所揣测的形象,完全契合。
  就该是这个样子,就该是这么美好。那些因为灯谜而连结在一起的友谊,就该这样美好。

追忆&故交
  小聪出现在这个版块,是因为我们有着一段共同的特殊的记忆。我都忘了我俩是在石狮的第一天还是第二天见的面(没错,我就是这么健忘),他笑眯眯地出现在我面前,问我:“你猜我是谁?”我立刻心有灵犀地说:“我猜呀,你是聪聪!”没毛病,是他。
  聪聪的脑筋向来好用,我一直怀疑他的脑袋里塞着一块超大内存硬盘,装满关于体育和灯谜的信息。当然,也必有杀群的回忆。
  大约是2007到2009年的某一段时间(原谅我这么健忘症般的描述,如果换小聪写,他肯定会具体到年月甚至日子),“天黑请闭眼”这个游戏风靡网络,我们谜圈大名鼎鼎的“杀人群”应势诞生。
  我在群里的昵称是“疯子”,因为喜欢整天疯言疯语,因为那时正青春,不疯魔不成活。杀群的朋友们,既是谜友,也是杀友,我、小聪、泡泡、八道、早起、影子、迷糊、木头、青玉等等,皆乐在其中。多么熟悉的名字呀,他们有的还在谜群活跃,有的已经淡出谜圈,有的却永远与我们天人相隔。没错,我想起了泡泡和影子。
  泡泡的谜好,游戏玩得也好,他的逻辑思维很强,强得甚至有些鹤立鸡群,因为担心被他“揭穿”,杀手每每选他为首杀目标,天亮即挂。以致他无奈地说:“你们再这么搞,我都没心情玩了”。结果杀手们因此言不忍下手,导致一念之仁,满盘皆输。
  这么优秀的泡泡,竟然真的最早离开了我们。直到他离去的那天,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“刘选卿”。一个真正的谜坛将才,他本该有更大的舞台,更辉煌的战绩,却英年早逝,只能叹天妒英才,苍天不公。选卿是东北人,我曾做了条纪念谜“选卿西去,也该葬于那黑土地(即墨)”。
  在石狮的最后一夜,小聪告诉我影子也走了。我对影子,只知网名,就连真实姓名也不曾知晓,保留的,只有在杀群共处的回忆。感伤,在心间蔓延。
  回到房间,已是凌晨两点多,我却辗转难眠,有收获的喜悦,也有缅怀的悲伤。谜人,总该由谜来纪念。我为他俩各做了一谜:“欲重抱拥两手空,泣泪音噎一无踪(泡泡)”、“离京之日衣衫薄,孤西行,犹记英姿音容(影子)”。
  有些人,有些事,健忘如我也永远不会忘记啊。

归途&在路上
  在石狮的三天三夜,如此充实而愉悦。
  山东队的战绩在意料之中的不够理想。当然,我们本就是抱着坚定地向外省师友们学习的态度而来。
  不过我的发挥的确差强人意,尤其是团体赛的个人笔答环节,阿离和阮兄答得都很好。如果我正常发挥的话,山东队拿二等奖还是有希望的。唯一聊堪安慰的是,几个谋皮奖项,我皆有幸入围,也算略挽颜面。
  来程漫漫,归途苦短。感觉我们还没聊够,飞机就已落地。
  抵达车站的时候,已近晚间八点。为阿离送行,略有波折,我一度担心无法送站,好在讨票成功,得以送别。夜黑,风冷,离人远。
  几天后,阿离不无惆怅地跟我说,她的魂已经落在了石狮。我的魂还在,思绪却不时飞往石狮,飞往过去的时光。
  我们回来了,但依然在路上。路的前方有老友,有新朋,有谜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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